定情影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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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02月18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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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   苏延在X市读美术,主攻雕塑。因为家境的原因,生活的很苦,半工半读,唯一的乐趣是电影。20一张的学生票对他来说也很奢侈,但也正因为这奢侈的爱好,他认识了林音。
林音是个很美的女人,他们相遇的时候,她在和她的男友说话,苏延在她的身后,默默地等候购票。因为林音的缘故,苏延显得很拘谨,自己被挤到她身边的时候,更是尴尬到惶恐。
林音转过身,定定地看了身后个头与她相仿的男生一眼:他剃了个短短的学生头,鬓发遮不住红了的耳根。她又突然地促狭起来,歪下脑袋要去捉他低垂的眼睛,但他藏得很好,于是她一笑。苏延压低的眼睛刚好能看到了她这一笑,轻薄的上唇,圆润的下唇,抹了淡淡的口红,不露皓齿,风情全在嘴角的一点小痣。
黑色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明显。
苏延没有想到还会在影院里遇到她,彼此只隔着一个空位,苏延在外座,他们在里面。借道的时候,苏延躺成一个仰角让走道尽量宽敞,竭力避免与她接触到身体,但这个动作让他的目光毫无防备,她优雅的白色短风衣,黑色蕾丝的短款吊带晚礼服,她白皙的皮肤,她精致的面容,还有她侧目注视自己的眼睛,如同清澈的泉水中温养着一丸空灵虚无的黑暗,毫无怜悯的侵蚀进他的瞳孔。苏延呼吸艰难起来,他移开目光,却正好落在她的乳房上,他再次移开,又落在她裙摆与灰色的丝袜交叠的阴影里,修长的腿正保持着迈步的姿势,可以看到双腿的交错时的曲线。苏延感觉自己的眼光像一只虫豸,在她大腿的内侧爬动,微微往上面一点便是短裙内幽深的空洞,那里张有一幅美丽莫测的蛛网。他绝望的闭上眼睛,感受到丝袜蹭过自己的裸露的小腿,仿佛看到她长着一颗小痣的嘴角正在露出浅笑。
电影很沉闷,色调偏黑,偶然会有荧光无声的笼在观众席上。苏延把注意力集中在剧情上,又忍不住去看与他间隔不远的女人。她自始便依偎在他的肩上,苏延有一缕心酸,但又感到美好。他也注意到她的男友,高大干练,和她同样白皙精致。
平静持续到半部电影的时候。
那女人似乎是倦了,褪下身子伏到男友的腿上,修长的玉腿像蛇一样匍匐到空闲的座位。苏延不得不注意到她的动作。从这一刻,电影的内容就与他没有了关系。苏延面对的银幕,眼光斜着落到身边这对情侣,要过长长的一段时间,他们才会悉悉索索的动弹一下,或者传来一点绵绵的低语。苏延羡慕这情人间的缠绵,只愿意远远的看着。但林音并没有放过他,她恰到好处地利用了一个动作,将她细巧的小腿搭到苏延的小腿骨上,把他也扯入两人的秘密中。
林音把头躺在方严之的大腿上,他的西裤拉链已被她拉开,阴茎从内裤侧面探出来,已经有了反应。她用鼻翼轻轻试探盘在上面的血管,看着它们充血、鼓胀,再自下而上地亲吻,触碰到龟头的时候,她需要稍稍欠起身,于是就干脆摆一摆头,把打卷的头发轻轻甩到肩上。
趁着甩头的当儿,林音望了一眼这昏暗的影院。这个瞬间里面,熙熙攘攘的人影半身在银幕的漫发射里隐现,半身沉在阴影中,气氛如同昏晓分明般冷漠。
林音的美丽丝毫不为之动摇,她也把脑袋沉入这阴影,对着方严之勃起的生殖器一口含下。咕噜声响起的同时,她听到了耳边人的腹腔里升起了一声呻吟。她笑了,想起身后那个小孩局促的样子,故意舒展开身体,把腿往后边伸过去碰到他,感觉那个孩子在被自己触到的刹那急促而又克制的一缩,继而僵直住不动了。
林音歪下头,又依到方严之的身上,把他的阴茎也拽得弯过来,那个倔强的家伙在她的嘴里不服气地顶住了牙床,她用舌头尽量地包住,保护它不被牙齿伤害,又缓缓地蠕动舌头,让它感觉舒服。
方严之做软件生意,与他书卷气的面孔相反,一向做派强硬。他很爱林音,并且在这个女人面前总是表现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妥协。比如他一向保守,林音不是他第一个女友,却是他第一个女人。比如现在林音的行为让他感觉她很下贱,但他不敢归咎林音;他为之羞耻,却不敢挣脱,甚至连脑中性感也控制不了,只剩在舔舐下抑制呻吟的能力。
林音很满意男友的表现,再次支起身体,奖励式的上下含弄,她也没有忘记身后的那个小男人,借由身体的涟漪,一点点把自己诱人的部位送到他眼下。
尽管活动范围有限的很,嘴里的阴茎还是在不停的鼓胀,很快龟头就顶住了上颚。这让她有点痒,于是歪过头来,放开牙关,让龟头在腮上摩擦。林音伺候着口中的阳物,心里默默地计数,数到第六下,方严之已经挣扎起来,林音在考虑,是让他射进嘴里,还是射到脸上。这两个选择都会让扭动不已的方严之苦恼,也正因为如此,才会让林音觉得有意思。
苏延并不是柳下惠,但绝对有自己的准则,好比当前,他几乎可以确定左侧的俩人在口交,但是并不是完全确定,或者说有些不愿相信。他对左边的二人有种仰慕的情愫,尤其是女人,她经过身边的时候尤为明显,仿佛当时他在仰望一尊偶像。苏延木然的姿态,并不代表他没有注意到她身体在渐渐的靠近,相反,短款的晚礼裙摆里露出的亵裤和肉体折磨着他整个人,那邪火中烧,却残酷的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从林音的舌头的第一次卷住自己,方严之就知道自己快崩溃了。他做着一件自己都很是觉得可笑的事——祈祷。他不是基督徒,只翻过几次圣经,他把能记得的词句都堆在舌头上,大概都是些赞美什么的意思。从他的龟头顶到林音的腮内的时候,每摩擦一下,他的经文都被打断一次,第三下的时候,完全变成了呻吟;第四下的时候,失去了除下身外所有的意识;第六下的时候,似乎有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动物钻出了他的大脑,燎热了身体各处,那头炽热的野兽正要扑向他的小腹,被一阵尖锐的音乐打断了。那是他的手机。
“喂?”方严之听到自己依然沉稳的音调,心里默念了一句感谢上帝。
“什么问题?”他礼貌地低着嗓音,仿佛不曾慌乱过。
“……”
“你等等,我说话不方便。”
林音为他整理好了衣冠时,摸到他的阴茎已经软了,她抬起身子和头,看着她的男友用手机捂着脸往外挤。
苏延看着从他面前经过的男人,留意到他的手在裆间拉了一下拉链,于是很自然的又转头去看那女人。她在盯着电影屏幕,光粒浮在她面孔四周围起一个桃花人面的轮廓,在这张脸上很难想象出她曾泄露出的春光,那开裆的灰色丝袜带和白生的大腿拼凑的活色生香,但现在都聚拢在正襟危坐的姿势里。
那女人掏出一个匣子,在黑暗里补画了口红,让苏延泛起浓烈的嫉恨,表现至身体,让他勃起到一个从来未有的尺寸。苏延一直看着她,看着她接了一封简讯,看着她向自己凑过身体,落座在他身边的位子。
苏延扭向银幕,本能的躲避危险。
“你都看到了?”
女人的声音低柔,刚够鼓入耳蜗,轻易瓦解了他的恨意。
他不知道如何回答,尝试了数次,勉强滚动了喉结。
女人弯下腰去。
苏延感觉到一道滑腻的线条爬上他的小腿。而后女人走了,优雅地挤过他尴尬的姿势,轻易瓦解了他的勃起。
良久,苏延费力地回过身来,仿佛从一张纠缠的蛛网中挣脱,他跑着进了洗手间。腿上用口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,还有一个名字——林音。口红防水,苏延擦了很久才擦掉,擦干净后才想起自己没有记,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些什么,终于还是掏出了手机。出乎意料,那串生僻的数字轻易地显现了在屏上。苏延想摁储存,但是按到了拨出。
电话接的很快。
“电影还没结束。”
“……”他还是没有办法回答,哪怕隔着一颗卫星和两部手机。
“你还是不想说话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在门口等你。”
盲音。
林音买了一杯甜腻的咖啡,抿了一口,让浓郁的味道绕在舌头上,冲洗过口腔,溶解掉方严之不多的残留,好整以暇地望着四号播映厅的门口。电影还在播,外面的人很少,一眼能看到那个穿七分裤、不会说话的男生,他正在东张西望地找她,神态紧张。林音留意了一下他的小腿的口红痕迹,已经不见了,运动袜口还浸着水渍,于是忍不住笑了笑,向他招了招手。
苏延看到了林音在招手,走了过去。
“还是不想说话吗?”林音觉得自己的笑意还没有结束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叫什么?”
“苏延。”
“苏延,知道我为什么留电话给你么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想和你做爱。”林音侧过头来看他,因为苏延低着头,看不到表情。
她需要了解他的表情。
“……”
“所以我才会勾引你。”林音放弃了这种捕捉,伸手抬起他的下巴。
一个小孩子跑过这条甬道,顽皮地从下往上地看了看低头认错一样的苏延,又被什么别的吸引,跑开了。
“你有男朋友……”苏延抬起头,离开她柔若无骨的掌握,盯着远去的小孩,目光有意避开了林音。
“那是我和他的事。”她回答到,口吻如同在谈及一件与背叛毫无相干的公事,又抽回手,摆出一个耸肩的动作,像期待一个拥抱,又像期待他的回答:
“你会跟我来吗?你知道他有事去了,我整晚有空。”说罢摆了摆手机。
“……”聪明的女人总是知道有没有男人偷窥她们。苏延划过这样一个念头。
“走吧。苏延。”
苏延又想起一则吹笛人与老鼠的童话,他现在就是只老鼠,不由自主的跟着走。
林音一关上门就扒下了苏延的短裤,把他推倚在门上,感觉到自己口中的阳物飞快的勃起,头的上方传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。
这是苏延第一次口交,不知道为什么,他不愿意去看胯下为他口交的女人,而尽量把目光放在这间空荡荡的房子里。女人的家不算很大,但很宽敞,因为里面几乎没有家具,除去一张床,两把椅子,剩下的只有空间,苏延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其间回荡,还夹杂着难以抗拒的舌头与阴茎碰撞的声音。一切都挤压着他有限的气息,压住他僵硬的身体,又压迫他的肿胀弥漫开的灵魂,而下身那个柔软的、不停按摩着自己的洞穴如同唯一的出口,时间好像停了,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僵硬的身体和灵魂都突然破碎成了微小的沙粒,轰然坍塌进那个温暖的漏斗。
林音吐出那个软服的东西,直起身体,让她和苏延的目光相遇,伸出食指,在他眼下刮掉下嘴唇上溢出的一股精液,放入嘴里,闭眼吞咽的时候,她听到一声无力的“不要”。
这不能阻止什么。
????????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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